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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念己妻,岂因外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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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念己妻,岂因外色

爱念己妻,岂因外色
  
  刘廷式年轻时便与邻家女子订婚。
  不久,他进入太学,经过了五年才考取进士。等到他回到家乡时,他的未婚妻不但双目失明了,而且家运又衰竭不振。
  刘廷式选择吉日良辰要举行婚礼,女方推辞说:「我们家的小姐已经变成废人了,那里配得上你呢?」
  刘廷式竟然娶了那位盲女,而且生了两个儿子。等到刘廷式到高密去当官时,盲女因病逝世,刘延式哭得很伤心。
  当时苏东坡当太守,安慰刘廷式说:「我听说悲哀是由于爱念才产生的,爱念又是由于美色而引起的。你娶了盲女,爱从何而生呢?」
  刘廷式回答:「我只知道死去的是妻子,所哭的也是妻子而已,忘记她是失明。如果因为美色而产生爱念,因为爱情而产生悲哀,当美色衰退而爱念断绝时,那里有所谓情义呢?难道穿着华丽打扮摩登的风尘女郎都可以当妻子吗?」
  苏东坡听了,十分感叹佩服。
  后来,盲女所生的那两位儿子,也都登第。(《德育古监》第二十九页)

            嫡庶互让,敬爱不懈
  
  明朝谭宗胜的妻子茅氏,体弱多病,没有儿子。于是,她就劝丈夫用娶后妻的礼节把曹氏的女子娶了来。谭宗胜只好依着做。
  曹氏看见茅氏,就问丈夫说:「这位是什么人呢?」
  谭宗胜骗曹氏说:「她是我的嫂嫂!」
  曹氏信以为真,所以就很敬重茅氏,给茅氏递汤递药,从不敢懈怠。
  后来,曹氏看见丈夫握了茅氏的手脉,看着哭了。曹氏用礼法来劝她的丈夫。谭宗胜不得已,才把实情告诉曹氏。
  曹氏听了说道:「那我是太失礼了!」她急忙走到茅氏房里,在床前下跪。
  茅氏大吃一惊,也跪下说:「这么委屈你,我内心是很不安的!」
  她们相互谦逊,最后就年龄大小,以姊妹称呼。
  (评)茅氏实在太贤慧了!起初曹氏以为茅氏是嫂嫂,而恭敬侍奉她,是悌。丈夫牵着茅氏的手,她以礼节来劝谏他,也是悌。等到明白真相,嫡庶互让。茅氏的父亲因为此事而有所感悟,以致老年时兄弟和乐如初。他曾经告诉别人说:「使我们兄弟和好的是我的女儿!」
  那两位女子实在感人太深了。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一五二页)

            容忍病妾,后必得福
  
  五十几岁的吴次鲁,有一个儿子名叫国彦。他已经结婚,自念身体孱弱,想要父亲再生一个儿子以便传宗接代。他把这件构想禀告母亲,母亲告诉吴次鲁。
  次鲁说:「我们家境贫穷,有儿子就足够了,何必再多事?」
  于是母子两人就拿出所有积蓄和衣饰,买了一个妾女,一入门,才发现她也是一位多病的女子。
  医生说:「她的病没办法治好,只要快一点卖掉,尚不致亏本!」
  母子命令原来那位媒人把那妾女遣送他方,商议好了以后,次鲁才知道这件事。次鲁说:「我既然为人所误,怎可再贻误他人。况且,这位妾女在我们家,仍然有生存的机会,一走出我们家门,一定无法存活。我们把她卖掉,只不过得到十两银子,怎么忍心放弃她呢?」
  吴次鲁把实情告诉买主,并把钱还给买主。没想到那位弱女子,从此以后,身体逐渐康复。她不但怀孕了,而且翌年也生下一个男孩。
  颜光衷先生说:「把不好或有缺陷的东西转卖是人之常情。但要把病妾卖掉,这件事情经过点出以后,便令人觉得无限残忍!」(《德育古监》第一四九页)

            不弃病女,生子贤贵
  
  文绍祖是福州人,他的儿子礼聘柴氏女为妻。
  不久,柴氏女身患中风,文绍祖想要解除婚约。文太太很生气地说:「我们有儿子,应当使他顺应天理,自然福德绵长。违背礼节、损伤义气,就是加速灾祸的来临!」
  因此,文家立即娶了柴氏女为媳妇。次年,他儿子考取功名。柴氏女的疾病竟然痊愈了,她生了三个儿子也都登第。(《德育古监》第三十页)

            断机规夫,力学有成
  
  乐羊子到远方去拜师学艺,一年便返回家中。
  妻子问乐羊子:「你为什么这么快回来呢?」
  乐羊子答道:「我远走他方,内心十分想念你,所以就干脆放弃学业,回到家里!」
  妻子拿着刀子,走向织布机,说:「这些纱线如果中断,就前功尽弃。你不断努力学习,如果中途放弃,那跟切断纱线有什么不同呢?」
  乐羊子听到妻子这么说,心中颇有感悟,又出去学习,七年没有返家。
  有一天,邻居的鸡,误入乐羊家的庭园,她婆婆盗杀那只鸡来吃。乐羊子的妻子不吃而对着鸡哭泣。
  婆婆问她原因,乐羊子的妻子回答:「我感伤自己因为贫穷,而使您吃了别人家的鸡!」
  婆婆听了,竟然把那只鸡丢弃。(译自《后汉书》列女传)
  (评)乐羊子的妻子以切断纱线规劝丈夫力学,与孟母教训儿子都同一个作用,她们的手段是多么严格啊!但她对婆婆所说的话语,却又是多么委婉!
  因为丈夫昵于燕婉的私情,所以应该严格一些。不可以窃盗的名称加在婆婆的身上,所以适合委婉一些。
  乐羊子的妻子终于使丈夫成名,婆婆知道悔过。所以有好的妻子胜过好的朋友,有好的媳妇胜过好的儿子。治理国家,女子教育绝不可忽视,而谈论婚姻时,妇德极为重要。(译自《历史感应统纪》第一卷一六四页)

            促人离婚,被削功名
  
  孙洪年轻时在太学就读,宿舍里有位同学收到家书,孙洪向他借阅,看见信里面写着:「昨夜我梦到神人预先告诉我登科的名单,你与孙洪的名字都写在名册上。孙洪名字下面有一行红字:某年某月某日某对夫妻不合,代写离婚书,所以删掉他的功名。」
  孙洪很惊讶地说:「我真的做过这件事情,没想到上天谴责这样严重!」
  等到发榜,孙洪果然落榜,他的同学却录取了。
  孙洪回到家乡,访问从前离婚的那一对夫妇,发现他们都没有配偶,便婉转地劝导他们合和。不久,他也登第了。(《德育古监》第五十五页)

            毒害妻子,隔生受报
  
  清朝初年,有一位刺史的佐吏,名叫叶星槎。刺史出巡时,他就另乘传车随行,所以刺史的佐吏又名「别驾」或「通判」。
  他有一位姊姊,嫁给姓张的先生,结婚没有四十天,就守寡,而且没有孩子。她回到娘家长守贞操。乾隆五十四年(公元一七八九年),叶星槎请朝廷表扬她的贞节,当时,她已经七十二岁了。
  那一年秋天,当她游览花园时,忽然感觉有一阵冷风像箭一样,直射她的心中。从此以后,她就卧倒在病床上,医药无效,而且食量突然剧增。
  她本来已经吃长素,病后却一直索取荤腥的肉食,而且能同时吃下好几个人的食量。她每天对着空中喃喃自语,双手摆出支吾抗拒的样子。脸颊经常留下伤痕,彻夜呼叫,使得侍候他的婢女都不得安眠。只有当叶星槎在座时,才能安睡片刻。
  这样子经过了数个月,医生都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。叶星槎趁她神志稍微清醒时,询问她:「您整天喃喃自语,到底在跟谁说话?您那里不舒服,为何不停地呼叫呢?」
  起初他姊姊不回答,叶星槎勉强逼问,她才长叹说:「这是前世的冤孽!那一天,我观赏花园时,忽然吹来了一阵阴风,我感觉毛骨悚然,急忙回到房间,看见一位个子矮小,面貌丑陋而且麻脸的妇人,穿着白衣,浑身补补贴贴,携带了两个丑陋的小男孩,蓬头垢面。那位小妇人叫我丈夫,小男孩叫我爸爸。我前世是一位男子,江西人,姓顾,家财万贯,那位小妇人是我的妻子,两个男孩都是我的孩子。我嫌太太和孩子太丑,竟然下毒害死他们三人,而连续娶了两位美娇娘,以终天年。那位妇人含冤多年,找不到我报仇。去年遇到张得新,得新前世跟她有瓜葛,就把我的住所告诉她,并且带她到花园。因为我屋子里有神像和乩坛,她无法进来,所以藏匿在花园里长达半年之久,现在才相遇,她要我偿命,我才恍然大悟,觉得我前世确实曾经杀害妻子和孩子。我记得前世我死后,阎罗王以为我生前有罪,必须审判,但是怨家债主尚未来,所以罚我投生做女人,而且很早就守寡。这些事情在我的脑海里非常清楚,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!她们母子三人,每天弄我的脸颊,扼我的喉咙,使我不能得到稍微的平安。吃东西并不是我在吃,而且我自己不知道饱。呼叫也不是我在呼叫,所以我无法禁住声音。实在是太苦了!只有当弟弟你在旁边时,那三位鬼魂便潜匿起来,如果换成别人,他们就不畏惧了。起先我暗中忍耐而不肯说出来,因为这件事太奇怪而且又丑陋。现在不得不老实告诉你,你必须为我传说于世间,使一般人知道因果报应,虽然隔世仍然丝毫不爽!」说完,便一直流着眼泪。
  张得新是叶星槎已经逝世多年的老仆人。叶星槎听了这段话,大吃一惊,对着空中说:「冤冤相报,这是一定的道理!你们如果含冤,为什么不在前世他还没死的时候,找他报仇,而容许他安享天年呢?你们为什么不在他死后,到阴间找他索命,而容许他再投生为人,又延迟了七十多年呢?我觉得非常胡涂而且不合情理!况且冤仇宜解不宜结,我聘请高僧来超度你们,使你们三人早日投生为人,好吗?」
  叶星槎的姊姊摇头说:「她说不愿意,只需要给他们两件衣服,穿在身上就行了!」
  叶星槎立即剪了三件大小不同的纸衣,才拿入房内,他姊姊很高兴地坐在床前,两手用力扯擘,说:「我太太穿了一件白布衫,破烂不堪,全都是用断线缝补,解不开。我尽力撕扯,才能从她的身上脱下破衣服。现在刚换上新衣服,便觉得容貌逐渐好看,虽然长得丑,也像人了!」
  其实,那三件纸做的衣服仍旧在桌子上面,尚未焚化,三位鬼魂却已经把衣服穿在身上了!
  叶星槎又说:「你们既然已经换上新衣,请快点上路吧!」
  星槎的姊姊又呢喃片刻,说:「他们还要数锭黄金和一千两白银!」
  叶星槎听了,面有难色。
  姊姊说:「不难!只是数根佛草和一千锡锭(纸钱)而已!」
  佛草就是麦草。于是,叶家眷属都去割取麦草,并且在割麦草时,大声朗诵佛号。麦草中间,有零星的颗粒堕落地面,星槎的姊姊又说:「这是绝好的真珠!怎么可以随便抛弃呢?」命令家眷拾起落地的颗粒。
  不久,大伙儿已经割了数百茎麦草。星槎的大姊呼叫说:「好了!他们已经嫌太重,快背不动了!再拿一个包袱给他们!」
  于是叶星槎用纸剪成包袱的样子,和一千锡锭(纸钱),在床前焚化,他姊姊马上就瞑目鼾睡。
  叶星槎出外会客,过了数个时辰他姊姊醒来以后,他询问姊姊:「怨鬼走了吗?」
  他姊姊回答:「他们走了,要我亲自送他们走出大门!」
  叶星槎问:「鬼魂得到衣物,欢喜吗?」
  他姊姊回答:「他们没表示欢喜,也没道谢,只说:『穿这件衣服,便可以出去见官府了!』我送他们出门时,你正好也送郑六爷出去,我们避于门旁,你没有看见我们吗?」
  郑六爷是叶星槎所会见的客人,房内没人知道这件事,大家觉得非常惊讶。
  从此以后,叶星槎的姊姊就不再索取饮食了。不到三天,她忽然说:「二奶奶来了!」接着又说:「三奶奶也来了!」她跟二奶奶、三奶奶呓语寒暄一番,有时笑,有时哭,滔滔不绝。
  大家询问她,她回答:「这两位妇女,是我前世继娶的妻子。阴间因为要审问大奶奶的事,所以将这两位妇人关了很久,不能投生。现在大奶奶得到我给的衣服和财物,向各衙门告准,放两位妇女出来质讯,所以先来探望我!」
  她又说:「明天,我要到城隍那里听审,我的命完了!」她禁不住哭得很伤心。
  到了半夜三更,她不时惨叫。
  天亮后,她说右大腿很痛,大家仔细一看,看见她的大腿一片红肿,宛如被木棒打过。
  翌日,她又呼叫左大腿很痛,接着又呼叫足踝痛。腿部和足踝都红肿溃烂,鲜血淋漓,非常痛苦。
  她告诉叶星槎说:「我的事本来不易明辨,但我到案后,立即一一承认,我被木棒打了两次,又受一次夹刑,而案子尚未了结,又有什么办法呢?」
  从此以后,她便不能说话。又过了十几天,她才死去。这件事发生在乾隆五十五年(公元一七九○年)二月中旬,是叶星槎亲口说的。(《续子不语》《齐谐选编上册》第九十三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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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:  切记要善待你的身边人啊,要经常心存善意,去关心对待,不要存恶心、行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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